Flower Egg

大花轿

给 @莲盟酱 


梗源自莲盟给我寄草莓橘挂件时因不放心小飞机而从暗杀组挂件里随机挑了一个做陪嫁,到我手里一打开是队长😂














布王府在同一天内收到了两份聘礼:一份来自世代交好的福王府,另一份来自朝中实力雄厚的吊王府。



福王潘纳科特·福葛,求娶的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布王的次子纳兰迦·吉尔卡。


吊王之子乔鲁诺·乔巴那求娶的,则是他上个月微服私访时在大街上一见钟情的布王长子,盖多·米斯达。




出嫁前夕,两位新娘子被父母叫到堂前训话。



“不中用的两个东西,为什么不能像布加拉提一样找个能来倒插门的王爷?!”


怒发冲冠、率先发难的,是他们的父亲,茶王雷欧·阿帕基。



茶王曾经坐拥国内所有茶园,垄断全国茶叶市场,还兼任护国大将军,富甲一方,威风凛凛。


然而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多年来钟情于司掌政务的布王——满朝文武的偶像,史上最美国花布鲁诺·布加拉提,日夜苦追,死皮赖脸,寻死觅活,血溅朝堂,总算抱得美人归,顺利入赘布王府,自己手里的一切权力和生意也悉数拱手献给了爱妻。




“儿大不中留,随他们去吧,”布王含泪的眼中既有身为母亲的恋恋不舍,又有身为君王的欣慰与喜悦,“米斯达我是放心的,只是纳兰迦,你跟福葛老是打打闹闹,我怕你嫁过去受欺负,还让人看笑话。你知道福葛的聘书上写了什么吗?”


他呆头呆脑的小儿子睁着一双清澈的紫色大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识字!”


布加拉提就知道少年会如此回答,无奈叹息道,“唉,我一直喜欢你的坦诚,纳兰迦。但福葛在聘书里说了,他会好好教育你,把你培养成有才有德的新时代小王爷…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不想你刚嫁过去几天就传来什么出人命的消息。”


“你想多啦布加拉提,我打得过他!要死也是他死!”


“…谁也不能死。”


布加拉提疲惫地揉揉紧皱的眉心。


“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轻轻拍手三下,一个身着异域服装、眼瞳也不似常人的高大男子应声推门而入,像训练有素的侍卫般站在纳兰迦身后。


“这位是我从邻国雇来的里苏特·涅罗先生。他会担任你的陪嫁,保护你和福葛不被彼此打死,以免你们成为朝中笑柄。”



纳兰迦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比他父王还高的铁血猛男,吓得差点窜上天花板,“妈耶!!!为什么是个大老爷们儿啊?!?!别人的陪嫁侍女都是好看的小丫鬟啊!!!”


“别废话了,”茶王一拳凿在桌上,满桌的茶具和花瓶摆件全部碎成了粉末,如同当年被他打死的所有情敌的骨灰,“这是我和布加拉提千挑万选从劳动市场买来的,实力与我难分伯仲——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这臭小子的命懂不懂!”


“…哦,哦哦,懂了懂了…谢谢父王…”


纳兰迦受到震慑,不懂装懂,再也不敢提出异议。


见纳兰迦终于肯老实听话,布加拉提慈祥地语重心长道,“好孩子,纳兰迦,要保重自己。你先回房休息吧,顺便跟里苏特先生交流一下和福葛战斗的技巧,福葛的弱点之类的。他以前是个暗杀者,不会辜负咱们的期待的。”


“好,好的,我知道了…那晚安啦…”


纳兰迦怂得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小鸡崽儿,悻悻地快步逃离大堂。


异国的男士面色沉静,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好了,说完纳兰迦,该你了,米斯达。”


纳兰迦和里苏特都走远之后,布加拉提温柔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方王者的运筹帷幄与老谋深算。


“真没想到,你平日里不务正业,却是目光长远,刻意收敛锋芒。吊王府是咱们最大的威胁,多年来难攻不下,你厚积薄发,一举用美人计俘获吊王之子。有你在那边里应外合,咱们的胜利指日可待了!”


“………哈?”


快要站在原地睡着的青年发出一声愚蠢透顶的疑问。


布加拉提那踌躇满志的觉悟之心一瞬间出现裂痕。


“莫非…你没这么想?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米斯达挠挠头,费力地回想着,“呃…好像是上回我出去玩儿,碰见四个地痞强抢民女,去主持正义打跑了那群混账,结果受了伤…然后那位漂亮的金发姑娘帮我治了伤,还说要请我吃饭表达感谢…我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醒来之后那姑娘已经走了,只有那个叫乔鲁诺的小子在旁边看我…哦对了,我当时衣服全没了!你们说我会不会是酒后轻薄了人家啊?!如果是的话我得负责任啊!!!我,我不能嫁人了,我得娶她!!!”



布加拉提的心彻底碎了,阿帕基的心彻底火了,他抓起桌上那一堆陶瓷粉末,一把全都扬在米斯达根本没有脑仁的脑壳子上。



“你这逆子!…被人上了都不知道吗?!…我和布加拉提怎么会有你这样废材的儿子!…你还不如纳兰迦!…”


米斯达灰头土脸,扬尘迷眼,“你们骂我干嘛?!谁被上了啊?!”


“除了你个蠢材还能有谁!!!”


“——别再讨论这个了,我心脏病要犯了,”布加拉提虚弱地瘫在椅背上,面色苍白,“米斯达…如你所言,你根本不了解吊王府和那位乔鲁诺·乔巴那…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嫁给他…”


“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正好出去玩玩!”



“你倒心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阿帕基不知何时已经瞬移到布加拉提身后为其捶背揉肩缓解悲痛。


“算了,现在也不晚。米斯达,你好歹跟我学过武,也会点暗杀术。嫁过去以后,找机会就干掉那个小兔崽子,好把他那神出鬼没的老兔崽子引出来一网打尽。”



“哈???我,我想去好好过日子的啊!!!为啥要让自己守寡啊!!!这不是告诉全世界我克夫吗!!!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放屁!你又不是女人,哪来这么多规矩!一个月之内给我血洗吊王府,不然别想再进家门!”


布加拉提拍拍肩膀上阿帕基忙碌的手,“别对孩子这么凶,这样太勉强他了。”


“布加拉提!…”米斯达感动地看着他的慈母,眼泪汪汪。


“两个月就好——一个月太急了,多给他点时间吧。”


“行,没问题,听你的,布加拉提。”


“………”


米斯达如坠冰窟,漆黑的眼中泪水和高光一同消失殆尽。










布王府的绝代双骄兄弟于良辰吉日一同出嫁,乘坐八抬大轿,身披火红嫁衣,头钗朱玉拥玫瑰,浓施淡抹巧梳妆。


全城百姓都跑出来欣赏这番喜庆光景,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两位金发新郎官在汹涌人潮和祝福贺喜声中策马前行,意气风发。






喝完交杯酒,吃罢流水席,洞房内红烛盈盈,郎情妾意。


福王坐拥朝思暮想的新娘子,胯下飞流三千尺,但上半身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


“纳兰迦。为什么这儿也有他?”他看着屏风后面探出来的那颗黑色大脑袋,心中百感交集,“莫非你其实有被人旁观的癖好吗?虽然不是不能配合你,但好歹是你第一次的可爱表情,我想独享…”


“你在胡说八道啥啊?!这是布加拉提给我的陪嫁老爷们儿!”


强壮健美的陪嫁老爷们儿马上诚恳地点点头,“我会隐身——我已经隐身了,你们继续。”



“…你先蹲下再说这话行么?当我是纳兰迦吗?”


福葛痛心疾首。


“纳兰迦,我们王府有你一个低能儿就够了,让他走人吧。”



纳兰迦怒目圆睁,摘下头顶的珠花对准了自己新婚夫婿的脖子。


“福葛我草你吗,你才是低能儿!!!里苏特是我的保镖,你敢打我,他就打死你,不能让他走!!!”



福葛直接被气笑了。


“——那我更要让他走了。还有,以后这么重要的情报别直接说出来好吗?碰到敌人怎么办?”



“别让我走,”里苏特突然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我要赚钱,娶普罗修特。”



“哎?!普罗修特是谁?!你咋没跟我说过!”


纳兰迦自以为已经跟他的陪嫁老爷们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谁知对方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秘密没有告诉他。



“普罗修特是我们国家的国花…”素来冷静刚毅的里苏特少见地露出了怀春少年的神情,如同煎糊了的荷包蛋还偏要在上面用番茄酱画个笑脸一样诡异。


“啊,这花儿很贵吗?比天山雪莲还贵吗?”


“…国花是比喻而已。他是我们国家最美的男人。”


“喔噢噢,我懂了,就像布加拉提一样!”


纳兰迦手舞足蹈地听着八卦,福葛却忧心忡忡,“男人太拜金可不好。你愿意为他赚钱,别人也愿意——你靠什么打动他呢?”


里苏特自信地摆出一个扭曲的姿势。


“我认识他身边的小梅子。小梅子说了,普罗修特喜欢我,可他好面子,若是我拿不出像样的聘礼他就不嫁给我。”


聪慧的福王放弃了拯救这个被小傻子带来的大傻子,“好吧。那你准备赚多少钱再去提亲?如果我付得起,现在我就给你,然后你他吗的马上从我的洞房里滚出去。”


“…我不知道。普罗修特是无价之宝…我不知道多少钱才配得上他…”


里苏特的憨样儿令福葛的耐心和裤子濒临爆裂。


“行,我懂了…拜托你先出去,我真扛不住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帮你想办法娶那个普罗修特!…”


不等里苏特回答,他就如饥似渴地把他傻不拉几的新娘子摁倒在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牛肚菇的床铺上。


拥有钢铁之躯的强者里苏特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决定赶紧出去看着美丽的月亮想着美丽的普罗修特擼个十管八管解恨。











在福王的授意下,“里苏特·涅罗入了福王府”的小道消息迅速传到了邻国国花的耳朵里。


没过几天,这位美貌的高岭之花便气急败坏地赶来捉奸,结果只见到心上人在福王府打铁,悲喜交加之下揍里苏特揍到手肿,然后把这个一根筋的大块头打包塞进了自己的马车。



清除了障碍的福王如鱼得水,无论在课桌上还是床上都得以尽情发挥,每天鼻青脸肿的上朝与岳父岳母谈笑风生,快活似神仙。





布加拉提和阿帕基被女婿搞得丢尽了脸面,只能寄希望于身负重任的米斯达。




第一个月,米斯达寄来密函,说暗杀计划正在酝酿,乔鲁诺对他很好。


第二个月,米斯达寄来家书,说要跟乔鲁诺环游世界,事务繁忙,暗杀计划暂缓。


第三个月,米斯达飞鸽传书,说在埃及见到了他公公,公公是个哈批但他打不过,暗杀计划要继续搁置。


第四个月,米斯达回到娘家,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向爹娘报喜,并苦口婆心劝爹娘与吊王府结盟,化干戈为玉帛,共谋大计。



布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悲叹家门不幸。


茶王将嬉皮笑脸一看就早有预谋的小吊王套上麻袋暴揍一顿,然后把他跟儿子一块儿踹进了茅坑里,并向全国人民宣布他已与两个倒霉儿子断绝关系,誓言要老夫聊发少年狂,再跟布王生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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